歷言澈拉長的語調，滿意的看著楚臨風變得慘白的臉，楚臨風像是失去靈魂的跌在沙發裏，看著桌子上的照片，失神。

離惜從來都是聰明的，從小就是聰明的，只是為什麽這些監控器裏都沒有，而且安檢的人居然讓一個孩子就這樣溜了出來，當年的安檢簡直就是該死，但是……

“她現在在哪裏？”

楚臨風的聲音顫抖，問著歷言澈，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聲音顫抖成了什麽樣子。

歷言澈一笑，坐在楚臨風對面的沙發上，一笑。

“我既然知道她沒死，自然也知道她現在在哪，但是楚少，生意人講究的是利益，既然我都下了這麽大的一個籌碼，不知道楚少對於剛才我的提議，考慮了怎麽樣了？”

歷言澈的終歸目的還是泰國的工廠，楚臨風眼睛嗜血的紅印，陰恨的盯著歷言澈恨意的一把抓住他的衣領。

“她到底在哪？你可別忘了你現在在誰的地盤？”

“我當然知道我現在在誰的地盤，但是楚少，你又知不知道你現在再跟誰談著條件。”

扯開楚臨風的手，歷言澈的眼底是一片明鏡的算計，他今天是拿捏住了楚臨風的軟足，所以泰國的工廠他勢在必得。

扯開楚臨風的手，歷言澈整理著衣領，端起那杯被楚臨風遺忘的紅酒，遞到他的面前。

“楚少現在這是怎麽了？楚少手裏掌握著這麽多的勢力，而我不過是想要一份原本屬於我的東西，楚少難道也想要霸占不給嗎？更何況我是給楚少交換？”

“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談交換？”楚臨風的眼底帶著恨，恨不得把歷言澈千刀萬剮。

歷言澈到不在意，喝著紅酒晃著酒杯，拿起桌子上的照片，不用太多的話。

他自然有這個資格，因為這個時間上除了他，沒有人知道離惜去了哪裏。

桌上的照片，照片裏離惜的身影，就像是千萬刀劃在楚臨風身上一樣。

他找了這麽久，原以為自己已經接受了離惜已經離開這個人世的消息，卻不想有一天，歷言澈會帶著她的消息出現，然後再告訴他，離惜並沒有死。

楚臨風覺得可笑，非常的可笑。

閉上的眼睛，他以為就算知道離惜沒死，他也能夠釋懷，可當真的聽到她的消息後，楚臨風才發現，不管怎麽釋懷，離惜都是他心底最深的傷。

“我同意你的條件。”

一個世紀的久遠，楚臨風終於開口，只是……

“小惜……”

“這個楚少放心，楚少既然答應了我，我一定準守諾言，離惜，我一定會給楚少送去……”

歷言澈的一笑，是計謀得逞的笑，他知道楚臨風會答應他的條件，就像他知道離惜會是楚臨風的傷一樣。

點起的一根煙抽著嘴裏，透著那吐出的煙霧，歷言澈仿佛看到了沐念的笑臉，沐念呀沐念，當初的你選擇了楚臨風，卻不知道楚臨風選擇的始終是離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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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家。

關閉的書房裏已經是飄仙升天，楚臨風坐在書房裏吞雲吐霧，桌子上的煙還有地上的一地煙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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